必受非礼勿视的约束。可几秒之后他仍然转开脸。
春潮甚重,夜露更深。
嗓子眼发痒。
烦躁地,想要扯领口。
“喂,是不是这个?”
回神时,温凝正扭过头,用嗔怒的表情看着他:“谢之屿,我问你好多遍了!”
他恢复镇定:“随便,都可以。”
“什么随便都可以,你这个上面写的是繁体字,看的我眼睛累。”她直起身,把说明书丢他身上,“你读,我来动手。”
那瓶活络油握在她手里,纤纤玉指,谢之屿少见地神思不定。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为了方便才穿的套头卫衣,这会儿倒是尴尬。伤在上臂,袖口拉不到那么高的位置,胸前又不像衬衣,没有扣子可解。
“不用了,一会我自己来。”他说。
温凝才挽起袖子坐下,闻言一愣:“你该不会是……”
迟疑了半天,仿佛不可置信:“不好意思吧?”
“……”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温凝好奇又认真地打量他,几乎用出了毕生最夸张之语气:“哇,没想到你这么保守。”
谢之屿冷声:“听起来你像是经验丰富。”
“我可太丰富了!”温凝说。
她不知道在她看不清的碎发底下,男人眸光黯淡,危险的气息一敛再敛。
如果可以,谢之屿真想堵住她这张漂亮的嘴。
下一秒,却听她道:
“你都不知道现在网上有多少男菩萨,想看腹肌看腹肌,想看胸肌看胸肌。每天变着花样玩儿狐狸精的招数。对于这种男人,我真是……”
谢之屿气息微顿:“怎样?”
“反手一个赞。”温凝认真道,“菩萨不一定事事保佑,但大数据一定会回馈我的努力。”
唇角扯了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