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今天上午一直在家。”
谢之屿叼着烟,望一眼不远处焦头烂额的大明星,一副事外人的姿态:“嗯。”
照片p到那么晚,能起来才有鬼。
“薄荷糖。”他说。
小钟立马翻出铁皮盒:“屿哥,你戒烟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谢之屿倒出几粒用舌尖抵着,“少联想有的没的。”
哦,对。
早上他还和陪客人抽了雪茄呢。小钟想。
虽然烟丝里掺了沉香,闻起来不冲,反倒有股温醇的厚重感。听说有钱人喜欢这样的做派,但屿哥懒得搞这种虚无精致。应该说,他能随便的地方都很随便,吃喝全跟他们在一处,连住……
阿忠都住上新楼盘了,屿哥还在老民房里待着。
所以今天他要沉香条的时候,小钟还以为自己听岔了。
他偷瞥谢之屿的脸。
想了又想,最后把装薄荷糖的铁皮盒全放在桌面上。
屿哥好些天没去糖水铺。
估计是想吃甜的了。
陪完这次来的大明星,估摸着能闲上一阵。
这么想着,小钟又朝那位大明星望过去。
来时小钟接送过几次,大明星风度翩翩,讲话没什么架子,还会用现学的粤语开两句玩笑。在包间玩了这么几天,输输赢赢起起伏伏,这会儿看起来面容沧桑许多。
今日全素,他保养得宜的脸上眼袋浮肿,头发也不像最开始那样梳得一丝不苟。
他在电话里调度着资金,偶尔用急速的语气说“回去多接几部戏”,“你只管转,别的少管”。
好在终究是公众人物,比起小钟见过的许多在赌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看到账单甚至吓得失禁了的普通人,还是要得体许多。
那通电话打完不久,流动资金终于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