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
她在一间南洋风的房子里。
缓了数秒,温凝想起来。昨晚她来这里和谢之屿喝酒。
对,喝酒。
顺便干了点偷鸡摸狗的事情。
之所以留着没走,是她怕谢之屿发觉她查到什么而提前做出安排。既然她先装的醉,就不能没事人似的自己离开。
于是在那之后她悄无声息将手机塞回谢之屿裤兜,又把人往沙发那头推了推。
无果,他像座山一样。
温凝只好用大衣搭住自己的腿,蜷起来,靠在另一边闭眼。
一觉醒来,这间并不大的客厅再次呈现在眼前——花纹繁复的铺地瓷砖,矮木茶几,棕皮沙发,复古门框,满洲窗。
唯独昨天先她喝醉的人不在。
她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酒精味。抻着发麻的腿从沙发上下来,温凝环视一圈。
空了的易拉罐还横七竖八堆在矮几上,她绕过,走到窗边。
手刚碰上窗棱,身后的门响了一声。
她回头,看到谢之屿站在洗漱台那侧门边,手扶着门把。白衬衣和黑西裤被水汽熨得没那么板正,宽宽松松套在身上,落魄不羁。身后的水雾越过他,一下晕湿了洗手台墙面。光透过满洲窗落在他身上,多彩得好像日出海面的一抹晨曦。
“别开窗。”
谢之屿用毛巾随意擦了擦头,说道。
温凝疑惑。
他又说:“回南天。”
宿醉过后他声线微哑,配合这副刚出浴的样子,温凝竟然真听话地垂下手。
她问:“没有恒温恒湿系统吗?”
经过昨晚,他们关系似乎在无知无觉中拉近。谢之屿用很随意的口吻:“你以为这是什么豪宅?”
也对。
昨晚进来的时候就对这间大隐隐于市的房子有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