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仍阴沉着脸。
他要是知道自己此刻在烦什么或许就没那么烦了。所有不耐的情绪在饭局上闻到那位宋先生的男士香水后抵达了巅峰。
他有一瞬以为自己闻错了。
以为是温凝身上的味道不小心飘散到了他身边。
于是他拉住她的手不放。
在漫长的僵持下他浅浅嗅到一点属于她手腕上的青竹气息。她的香用得很淡,以至于谢之屿一度以为她是不爱用香,洗发水的热带果木才是她全身上下唯一的气味。
可是某个相错的擦肩,他又确实会嗅到浅淡的木质香调。像刻意藏进风里,隐隐流动在空气里,一吹便散,不愿被人发现的秘密。
这种猜测在与宋清柏身上气味重合的那一刻突然落定。
的确是隐在暗处、悄无声息、埋藏心底、不愿被人发现的……
只是问一句宋清柏用了什么香水,她便紧张得手心冒汗。
幼稚,藏不住一点。
谢之屿心底冷笑。
他真是惊奇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温小姐也会有这么小女生的一面——却独独对着宋清柏。
在他面前不是很能吗?
敢使唤,敢讽刺,敢对他甩脸子。
想到这,手指因用力而经络勃发,他扯开领扣丢到一边:“不用等了。”
话落,前排两人像得到特赦动了起来。
小钟发动引擎,阿忠从椅子上弹起来下车。
小钟喊住他:“你他妈去哪?”
阿忠摸不着头脑:“当然是去保护温小姐了。”
“……”
哦,忘了。他现在是温小姐的人。
小钟无语地摆摆手:“滚滚滚滚滚。”
这么一耽搁,阿忠一下注意到酒店门口出现的纤细人影,嗓门沉闷又大力地喊道:“温小姐,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