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屿恢复了之前对她的称呼。
在手机上轻慢地敲:原来温小姐这么长情。
温凝闭了下眼,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
她懒得听他奚落。
这顿饭持续到最后,谢之屿也没放开她的手。他像把玩一件玉器,将她每个指节都捏了过来。温凝则坐得笔挺,除非必要,她绝不主动回应。
饭局结束,宋清柏过来同她说话。
他这个人太讲分寸,等其他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找机会上前。
可谢之屿这尊大佛还在。
宋清柏先同他寒暄两句,继而问温凝:“方便吗?”
怎么可能不方便?
她巴不得跟宋清柏待在一起。
刚刚一直挣脱不得的手幸运地从谢之屿掌心挣了出来,温凝重重点头:“嗯!”
这声迫不及待的“嗯”换来一声哂笑。
是来自谢之屿的。
他五指虚握,目光落在她唇边:“那我就不打扰了。”
很少有人带给温凝那么强的压迫感,人不在,走廊上的空气却还因他凝滞。
她不自然地抿了下唇,好在宋清柏同样也提出,说去花园走走。
换了一处地方,温风微抚,气氛变得没那么压抑。比她高一截的宋清柏的影子,在树丛中时隐时现。
他将手抄在兜里,很绅士的姿态。
“要在澳岛待多久?”
“……还不确定。”
“什么时候和那位谢先生在一起的?”
上次咖啡店碰面温凝才说过不熟,一时觉得话烫嘴巴。她盘算了一下是否要跟宋清柏和盘托出缘由。乱如麻的头绪到嘴边又被她咽回去。
她说:“那天之后吧。”
宋清柏沉默片刻,仍是同一句话:“和谢先生在一起会很麻烦。”
“清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