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今晚是否在那,温凝盘腿坐在飘窗上,百无聊赖地等。
包房里。
李先生早就不耐烦了。
条件谈不拢,他舍不得东南亚那块地,也舍不得虽然混账但能传递他们李家血脉的儿子。李太那边迟迟没有声音,看样子是没戏了。
上好的雪茄在嘴里也失去了味道。
李先生瞥了眼坐在对面的谢之屿,摆出极其为难的态度:“谢生,你也是干这个的你应该懂。没有当地帮派保驾护航,很难把生意做下去。他们要吃肉,我们不可能不给。”
谢之屿油盐不进:“道理当然懂,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得拿当初讲好的那份红利。”
“如果我把原本答应何先生的红利从我这单独补出来,你现在就能让李铎走?”
“那倒不是。”
李先生只差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了。
平复下心绪,他问:“你还要怎样?”
“我得问一下我家苦主,她要是不愿意呢——”谢之屿拖长调子,摆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别看我这样,我很怕老婆的。”
李先生深吸一口气:“好,你问。”
末了,他又不得不补一句:“替我向那位小姐致歉。”
谢之屿徐徐掏出手机。
看了眼屏幕,刚巧有新消息进来:你现在方便讲话吗?
手指在空白处敲了两下。
谢之屿挺好奇。
这个时候找他难不成要替李铎求情?
他没回,拿起手机走到一侧。这里的窗户正对澳岛最璀璨的大道,道路延伸的尽头便是半山寓所。那栋闪着高空警示灯的大楼在灯红酒绿的夜里安静伫立,仿佛在凝视他。
谢之屿拨下电话。
嘟——嘟——嘟——
几声过后,温凝的声音从听筒传来:“谢之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