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夜?”
像配合他说的话似的,谢之屿懒懒打着哈欠,五指插进黑发里用力揉了几下:“一会我补个觉。”
他的皮肤很白,走动间室内的灯打在他身上,将滚落的水珠照得干净剔透。何氿轻而易举看到了他肋下一处伤疤,手掌长度,已经结出粉色新肉。而另一侧肋下,则是一颗芝麻大小的浅痣。好看的人长颗痣都像在给人抛媚眼。
何氿收回目光:“别补了,吴开那小子跑了。”
“跑了?”谢之屿蹙眉,从衣柜里扯了件衬衣披上,“他那副样子能跑得掉?不好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
见他说得认真,谢之屿终于回过身来正视他。
“你认真的?”
何氿没回答,在墙边找到一个按钮按下——窗帘缓缓向两边移开,露出玻璃那头黑黢黢的房间。
他用力扣了两下玻璃:“那你说人呢?”
那头没灯光,地上残留的血迹映衬在昏暗里,变成了干涸的黑,仔细看才能看出那是一条条被拖拽过的痕迹。但此刻整间屋子除了这些痕迹能证明这里曾经有人,没有再多的东西。
谢之屿默了两秒,神情严肃起来。
“我过去看看。”
说着他不管自己身上只披了件衬衣,大步往门外去。何氿追上去:“你昨晚没听到动静?”
不说还好,说了谢之屿脸色更黑:“影响办事,关了。”
“……”
门一开,阳光照在两人身上。何氿借着这阵光线才发现,谢之屿一直侧对他的另一边脸颊上赫然顶着五个手指印。
比起吴开不见了,他更像发现了新大陆。
“哟,这怎么了?”
谢之屿侧过脸:“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何氿绕着圈打量他,又在他脖子上找到了其他证据。新鲜又尖利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