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姑姑把女儿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又是大陆人刻在骨子里的血脉压制,黄赌毒碰都不可能让她碰一下。
温凝刚要否决,脑子里忽得闪过什么。
她拿出手机编辑:谢先生,能不能帮我查……
输入到一半,她又觉得离谱,把这段话删了干净。只是一个猜测而已,她还不想欠谢之屿人情。
原地踌躇了十分钟,温凝给家里佣人打电话,确认陈月皎还没到家,于是交代对方要是一小时后她和陈月皎都没回家,就叫醒温心仪。
交代完,她回到短信界面。
万一和阿忠说的一样,人真在赌场呢?
以防万一,温凝还是把消息发了出去。
今晚的风有淡淡暖意,却始终吹不暖她的指尖。她握着手机望向窗外,有一瞬迷茫。
万分顺遂的人生前二十几年突然裂开缝隙,家产、私生子、交易、欺骗、赌博、三教九流,人生突然给她带来许多光怪陆离。
一口气尚未叹完,手机倏地响起。
谢之屿:人在我这,三楼。
温凝瞳孔不由放大:“阿忠,走,换地方。”
澳岛盛行博彩,温凝不是第一次来,自然也是熟悉这些地方的。富丽堂皇,纸醉金迷,这里所有的装潢都给人这种感觉,仿佛只要尽情梭哈一把,就能过上皇帝般富贵的日子。
财富对人的诱惑是巨大的。
温凝觉得自己是俗人,免不了俗套,就以她平日只拜财神不拜月老的脾性,赌场这种地方绝对与她相性不合。
往日来,她只当观光客。
今时却不同往日,陈月皎在这,温凝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去抓人。
穿过金碧辉煌的旋转门,存手机,过安检。
甫一踏入这的地盘,就有年轻漂亮的工作人员上前,热情引导她办卡换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