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住在这里,哪都行,想到监听器就膈应,像是衣服里爬进了虫子,浑身痒痒。
甚是烦躁!
周部长淡笑道,“砚声,你也来一套,大家做个邻居,聊事情也方便,购房款就从债券经费里出好了。”
“我也有啊,这合适么?”顾砚声得推辞一下。
“新政府给官员配齐住所这不是应该的事么?总不能日本人都给了你别墅了,我们比日本人还小气。”周部长说的义正言辞。
说到经费,周部长猛然问道:“日本人有问你要收缴经费么?”
“那倒没有。”顾砚声摇头。
周部长松了口气,随着对着汪笑道:“日本人能让我们筹集经费,而且不准备拿回去,其实这一点能佐证,起码在上次我在上海期间,日本人还是真心想谈判的,变故就是最近的事。”
汪逆觉得有道理,点头道,“最大的可能就是日本内阁人事动荡,又有人在兴风作浪。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日本人想拖延,那我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表现强硬态度,逼他做出选择!”
第二天,一早,汇丰银行。
顾砚声让何芸这个钱庄的会计帮忙去提点款,当做这帮人来了上海的开销。
自己顺便去隔壁的中法银行,开一下文彦给开的保险柜。
递上钥匙和印章,值班的人带顾砚声来到金库大门,转动圆形的开关,打开厚重的特质大门,一排排密封的保险柜出现在顾砚声眼前。
值班的人拿着钥匙来到顾砚声钥匙登记的号码前,他自己一把,再加上顾砚声给的钥匙,两把插进两个孔洞,分别打开保险柜上的两把锁,确认无误,顿首直接离开。
“我在外面等您,有事叫我。”
“好。”
等他离开,顾砚声这才上前拉出保险柜的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