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累死累活拉人情,你有没有用力啊?”
“老弟,就这600吨,还是我求爷爷告奶奶求来的,想从日本人手里拔根毛下来不容易。”
王如松坐在沙发上诉苦,“我打电话去兴亚院,兴亚院那边说了,他可以帮我们联络日企,帮我们压价,但是人家日企也要生存,不可能白给我们。
你说现在全上海缺米,日企开的那价格我说都不想说,但是兴亚院确实帮我们做事了,以20块大洋60公斤米的价格,赊给了我们600吨米,钱等我们卖完了再给他们就行。”
顾砚声听的皱眉,“这也太少了,600吨大米够吃多少时间?没有出乱子怎么办?”
“人家让我们自己想办法,600吨米是给我们缓冲的时间。”王如松指了指外头,“这件事我问过其他几个地方,都去要了,都差不多,像凌秘书长南市那地方小,粮食还少点,才400吨。
我们这里本来是500吨,我好说歹说,才多加了100吨,那都是因为我以前和日企打交道打的多,还有点人脉,人家才给我的。”
“沪西多少人?”
“我问了马全,说是80万左右。
“80万?”顾砚声心算了下,60万公斤,80万人,“一人一公斤都分不到?两三天就吃完了?”
“是啊,也就三天,我现在正愁这米怎么卖呢?”王如松一拍沙发的扶手,“按现在的行情,米只要拿出来,肯定被抢,就这么点米,有人稍微多买点,后面就得饿死人。
所以我想了个主意,干脆,按户卖,每户人家卖个三公斤,那就是20万户家庭,让户主来买,凭良民证登记的户主信息购买,这已经是我们能照顾到所有人最公平的方式了。”
“方法是没问题,可三天后呢?”
“所以我也愁啊。”王如松叹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算是知道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