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
但是程玉蓉安静片刻,只小心翼翼地问她。
“那么珠珠,他消失的这些年,过得开心吗?”
沈珠楹没想到是这个问题。
她愣在原地,好半晌没说话。
程玉蓉耐心等了片刻,没有等到答案,一双眼睛仍然落不到实处,但是又好像,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有些难过。
就像当初得知自己的眼睛失明,再也不能成为像妈妈和奶奶那样厉害的刺绣大师,一样难过。
原来那个曾经在她黑暗世界中亮起一抹光,用音乐指引着她往未来走的少年,这些年过得没那么开心吗?
一直等程玉蓉被妈妈临时喊走,沈珠楹站在原地,也仍然找不到答案。
这些年过得开心吗?傅斯灼。
沈珠楹脑海中,一帧一帧地,闪过很多关于他的事。
那是一块一块的,很漂亮明媚的拼图。
她在今天捡到了关于他的最后一块拼图,小心翼翼地想把他完整地拼出来,却很遗憾地发现——拼图本身就少了三块。
是永远爱他的哥哥,青春热烈的十八岁和闪闪发光的梦想。
沈珠楹抬眼,见傅斯灼站在不远处,西装笔挺,还在打电话。
冷静的,沉稳的,一丝不苟的。
如果形容二十七岁的傅斯灼,要用这些词汇。
似乎是察觉到她目光,他迎着夕阳回头,冲她笑了一下。
于是沈珠楹找到答案了。
他当然不开心——
只是仍然认为,这个世界足够明媚。
那一年,刚满十八岁的傅斯灼,独自治好了自己的心理疾病,背着哥哥的梦想,母亲的指控,父亲的责骂,队友的不解,踏上了前往英国的求学路。
同年,沈珠楹考上了华大,却再也找不回曾经那个,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