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小心翼翼地捧着男人硬朗的下颚,低下头轻轻吻他。
而祁舟仰靠在床头,腰都懒得搂,黑眸垂着,一副懒散无聊到极致的模样,任姑娘不得章法地吻他。
他抬眼看见周煜,也不害臊,冲他弯了下眸,眼睛里那股子得瑟劲儿啊,都快溢出来了。
像是在说——
抱歉啊兄弟,你来得真不是时候。
周煜本来想走的,看他那一脸混蛋的样儿,又突然不想走了。
他面无表情地,果断地敲响了病房门。
温慕葵被惊醒,转头看见他,脸“唰——”地一下全红了。
她猛地从病床上跳下来,慌乱地在原地转了一圈,随即拿起床头已经洗好的一大盒草莓,说:“我去洗苹果。”
等温慕葵走了,祁舟就傲慢轻瞥他一眼,不太高兴地道:“难怪年纪这么大了都没对象。”
“怪没眼力见的。”
周煜早已习惯了他那张破嘴,习以为常地道:“我来是想提醒你,两个月不能行房事,你别破戒了,然后半路被抬上手术台。”
“你不要脸,温医生还要脸呢。”
祁舟不屑轻嗤:“我半个月就能好。”
周煜耸肩:“你最好是。”
看他现在精神头还不错,周煜也没打算久留,转身想走的时候,祁舟喊住他,声音多了几分认真。
“阿煜,说真的,守了这么多年,怪没意思的,该放下就放下吧。”
周煜脚步顿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他声音低哑着道:“能放下的话,我早就放下了。”
能放下的话,早在发现她有喜欢的人那一刻开始,他就应该放下了。
——
对于世界上见过沈珠楹的绝大部分人来说,谈起跟她的初见,大约是眼睛一亮,便可以兴起说出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