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定,进来时必须穿鞋套,但现在理都没人理他。
一群人围着那两口缸。
从表面看,就是两缸水,还是放了好多天,有点浑浊的污水。
再一搅,约摸米粒大的颗粒物从底部涌起。灰中带绿,绿中泛黄。
研究了半辈子青瓷,他们当然知道,这是铁与锰的化合物。
怎么形成的?不知道。其它配料去了哪,也不知道。
但林思成说是半个小时,两缸釉浆就保持了半个小时,一分钟都没多。然后越来越清,这种东西也越来越多。
也不管怎么搅,还是加热或保温,两缸釉浆,眼睁睁的众人面前废了。
甚至于连原因,他们都不知道……
杜良志胡子拉茬,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刘东坐在角落里,脸色苍白,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窑炉。眼神中透着不安、怀疑、惶急,以及恐惧。
局长就站在窑炉边,其余人散落各处。
十几号人,研安室里却安静的可怕。
突然,“叮”的一声,一众研发员齐齐的一个激灵,又齐齐的围了上来。
十个半小时,一分不差,一秒不少。
所有的流程、控温、湿度,都是严格按照林思成临走时的交待。
但有没有成功,是红是黑,还不知道。要自然降温,还要靠炉内的高温气体完全氧化或还原釉层。
一夜都过去了,不差这两个小时。
继续等,一直到中午十二点。
王虹看了看表,声音很小:“局长,应该可以开炉了!”
局长猛点头:“开!”
王虹小小心翼翼,旋开门栓。
当打开窑门的一刹那,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随后,一黄一绿,两道幽光映入眼帘。
不管懂行的不懂行的,瞳孔齐齐的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