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坊,就在怡亲王供下人居住的倒座房……凡试烧的珐琅器,一律印‘倒坐房制’的款识……”
林思成不急不徐,郝钧和关兴民听的一愣一愣。
这盆的真假先不说,是不是出自怡亲王府也不提,就说林思成刚说的那些史料出处:这是史稿,又不是古诗,他怎么精准到的年月日?
反过来再看盆:型对,釉对,年代也对,出处更是详之又详……全齐活了,就差过遍机器。
关兴民眼睛发光:“那这应该怎么算?”
林思成想了想:“勉强算是宫廷造,但肯定比不上正儿八经的内府版。一是只有画和印,没有诗和书,与雍正珐琅彩‘诗书画印’结合的特点相差甚远……
二是底款和出处:再是怡王府,倒座房也只是下人住的地方,拍马也追不上内务府和‘雍正年制’款。
第三,既然是试烧款,代表工艺、釉色与内府批量产相比,都有所欠缺……四是太破……所以,有点价值,但不是太高……”
起初,关兴民还听的挺认真,但越听越不对味:什么叫做“有点价值”?
怎么着,非得这盆拍个五六百万你才满意?
搞清楚,这是个狗盆,你就花了两千,不是二百万。
何况还搭了一条狗?
骂娘的话涌到了嘴边,被关兴民咽了下去,他拿指头点了一下林思成,又回过头。
咦……老郝这是怎么了?
两眼发直,紧紧的盯着盆,嘴唇不住蠕动,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凑近些再听:“他娘的简直了……他娘的简直了……”
“狗盆成了珐琅彩,我他妈还是杂项专家?”
关兴民愣了愣,差点笑出声。
要说当时没留意,情有可愿。
一是那狗突然就冲了出来,别说老郝,连他都吓的不轻,哪有空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