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那不是方尚书的长孙,是大长公主的孙子……方尚书掺和到那等大事儿上,陛下开恩,允他举家回祖籍去了。”
“那他老人家那位长孙……”
“自然也跟着回去了。”
开口问话这人,顿时就遗憾起来,“若我记性不差,那孩子还是秦王的伴读?”
“可不是。原本前程是看得见的好,出了这一茬,以后如何且说不准。”
“应该还能起来,陛下顾念旧情,只让其回祖籍,却没不允其科考……”
但原本已经出仕做官的人,一朝被罢了官,却只能回原籍,重新考取功名。若是心志差些的人,怕会一蹶不振;但也有些人,会愈发发奋,重回顶峰,这也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不说这些了,这一眨眼的功夫,秦王竟已然来到门前了。”
“宛瑜呢,不是要让秦王做催妆诗?”
催妆诗是古礼,今朝早就不兴这个了。这个太考验人的急智,即便一时半刻内做出来,也不会太对仗文雅。
现在流行的是投壶、射箭、作对。
但秦王文武皇皇,甚至能拉开九石的弓箭——在成亲的当日,动用如此强兵,大可不必,可拿来三石六石的,又未免有儿戏之嫌。
投壶就更提不起来了,作对又太过简单,索性取个巧,让秦王临时作一首催妆诗。
众人原本以为这“突发”事件,多少会耽搁些时间,却没想到,秦王只略一蹙眉,便张口即来——
“愿随求凰竟赋归……”
容貌清冷的年轻男子,骨相立体清绝,身量颀长挺拔。他素来是矜贵傲慢的,人也内敛寡言,可一身红衣着身,他英气的眉眼中含着温暖的浅笑,便让那矜贵冷傲的气质,都变得温软起来。
清冽有力的声音在院中缓缓落下,那磁沉清润的声音,却好似依旧在众人耳边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