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成亲那会儿,更是憔悴又虚弱。
因修国公府行巫蛊之事害君,全家都被发落了,王淑仪在昌顺伯府的日子,立马就不好过了。
她这些时日都少言寡语,谨慎自持,非必要绝不踏出房门一步。
可老太太去了,公公又不在府里,赵灵均作为伯府世子要出面忙碌丧事,她是伯府的世子夫人,自然也不能懈怠。
可因为她没了娘家,在赵灵均面前就说不起话。
洛思潼到底是心疼这个儿媳妇,便阻了她的话头,抢先一步与赵灵均说,“都在京城住着,两家也没隔几条胡同。你祖母去逝的消息,昨天就该传到那边府里去了。他们既然只当做不知,那便是没想继续与府里来往。”
赵灵均一脸气愤与落寞,“娘,是我想死皮赖脸的扒上人家么?您儿子是读书人,我也是要脸的。可若没有个体面的人来吊唁祖母,这丧事办的必定难看。”
父亲失势后,围着父亲转的那些二世祖全都散了个干净。虽然父亲如今起复了,但只一个微末小官,又有谁会把你放在眼里?
这不,祖母昨日去了后,灵堂立马就立了起来,可从昨天到今天,前来吊唁有那一个是拿的出手的?
要么就是些官位没父亲高的小吏,要么就是些做生意的商贾,正经的通家之好,虽都遣了子弟来,可按规矩,祖母是长辈,他们便是让当家人来拜谒,那都是应该的。
赵灵均面色灰败,“但凡户部尚书还在任上,祖母的丧事也不能是这般光景。”
可户部尚书在月前致仕归乡了。
他致仕的折子是在大朝上递上去的,陛下连象征性的挽留都没有,便直接允了。
这谁还不知道其中有事儿?
只是,许是碍于户部尚书这些年来劳苦功高,许是还念着过往的情分,陛下没有发落他,只给了个体面,让他自己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