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夏跑到冬,有时候几天还不在街上露面,有时候干脆就猫在那个胡同中睡一觉。
也不知道何时,等众人注意到街上时不时会有个怀孕的女人来乞讨时,仔细一看,觉得此人面容略有熟悉,细思量,随即恍然大悟,这不是连翘么?
连翘最后是被拍婆子的拍了去,还是被那个光棍汗子收留了,赵灵姝不知道,她也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些。
她开始忙活了。
走六礼不需要她掺和,嫁妆也自有宫中的针工局来筹备,她要做的事情,就是熟悉自己的嫁妆单子,外加给秦孝章准备一份加冠礼。
秦王殿下加冠,那自然不是小事。因为陛下、皇后与太子重视,这件事被礼部当成一等一的大事来办。
赵灵姝亲手给秦孝章制作了一支玉簪,另绣了个荷包,最后还跺跺脚将乌骓送给了他。
这礼物贵重吧?
心意到位吧?
反正赵灵姝看到自己准备的东西,都给自己感动哭了。
但有些人他惯爱得寸进尺。
秦孝章得了这许多物件还不满意,还说赵灵姝敷衍,说只是巴掌大一个荷包,这是可怜谁?
这可把赵灵姝气坏了,蹦起来就拿自己的脑袋去撞他。结果两人倒在一处,打打闹闹,不一会儿又啃在一起。
时间就在赵灵姝的备嫁中匆匆而过。
好似昨天还是仲夏,转眼就到了深冬。
随着一场鹅毛大雪寂静无声的从天而降,天冷的滴水成冰,赵灵姝与秦孝章的婚期也近在眼前了。
就在两人成亲前一些日子,赵灵姝先后见到了两拨客人。
第一拨,不,准确点来说,第一位客人,那可真是久违了。竟是自进宫后,就再没出来过的阴阳老人。
赵灵姝私下里不止一次偷偷和胖丫吐槽,说阴阳老人进宫,就跟那肉包子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