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府的下人俱都议论开了。
这个说,“龙凤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当姑姑的做人外室,当侄女的也跟着不学好,还没成亲就拉着爷们私下里搅浑。”
“是非不分,谁家娶了这样的搅屎棍回去,可算是倒了血霉了。”
“娶什么娶?你还没看出来么,那几个都是给人做小的料儿。不怨咱们小瞧人,实在是他们自家人糟蹋自家人。你们是不知道,夫人平日里都让嬷嬷教那几个姑娘什么,不是学些琴棋书画,就是卖弄笼络男人的技巧,再不济,连房中术都要学,也真是没脸没皮……”
这些声音从昌顺伯府传出来,传到京城的大街小巷,不少混子听说了,似乎已经看见了那些姑娘,如何翘着屁股、媚眼如丝的伺候男人的画面,俱都凑在一起荤笑起来。
当然,这些事情肯定不在连翘的预料内,连翘现在也不知情。
打砸了一通的赵伯耕发泄了心中的郁气,也似乎是酒劲儿上来了,他身体疲惫,往地上一躺,不过一会儿便鼾声如雷。
连翘先走进来,看见人当真睡死了,她便招手让丫鬟进去抬着赵伯耕往床上放,顺便将房间收拾整齐。
赵伯耕躺在碎瓷上,后背有星星点点的扎伤,丫鬟们吓得不住哆嗦,连翘却还算镇定。
她又让人请来大夫,给赵伯耕处理后背的伤口,顺便喊了丫鬟去库房重新拿东西。
丫鬟很为难,夫人的意思是让他们去大库房取茶盏茶壶花瓶等,但大库房的钥匙如今在老夫人手里,夫人不得老夫人喜欢,想从老夫人手里拿东西比登天还难。
果然,去了一躺无功而返。
老夫人甚至都没见他们,便让齐嬷嬷将他们打发了。
那齐嬷嬷人长得尖酸刻薄,说的话也难听的很,一口一个“打秋风的”,一个一口“打肿脸充胖子”,虽然那不是骂他们,而是指桑骂槐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