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衣人轻呵一声,“便是昌顺侯,在我们跟前也说不出这种话。”
赵灵姝摊手,“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我爹贪生,咳,谦谦君子、高风亮节。我不同。我是个姑娘家,也就出嫁前能过些自在日子,那自然怎么痛快怎么来。”
两个黑衣人再是没想到,赵灵姝能说出这样的歪理来。
瓢泼大雨中,他们的神情有一瞬间恍惚,好似幻听了。不然,这天子脚下,世家勋贵家中教养出来的贵女,怎么会是这么一副无赖混账的德行?
赵灵姝:“我言尽于此,你们若不能做决定,就寻你们主子拿主意去。好心提醒一句,你们最好快点。这雨太大了,路上积水越来越深,赶路困难,真若是天黑前进不了城门,咱们就在城门外淋大雨吧。”
……
黑衣人转身去寻他们主子了。
赵灵姝眼看着他们走进“包围圈”,立马丢了手中的车窗帘子,一屁股坐在坐榻上。
刘妈妈和红叶都吓坏了,这时候还抖得筛糠似的。
“我的姑娘啊,您怎么敢那么和他们说话?你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他们不是善茬。真若是惹怒了他们,怕不是……”要把咱们杀了、砍了,抛尸荒野。
刘妈妈抓住云莺的手,“姑娘,以后可不能这么冲动行事了。”
赵灵姝敷衍的点点头,“以后再不会了,我也被吓坏了。”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以后若遇上这样的事儿,该争取时她还得争取。
不然真被人抢了马车,他们主仆四人就要被丢在这荒郊野岭。这大雨一下三天,他们等在这里会死,冒着大雨回到府里,也有很大几率丢命。
可别指望有马车来接他们了,谁知道那马车究竟能不能来。
把“生”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那是最愚蠢的事情。自己的性命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让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