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且都训练有素,及时将他保护起来,与人群隔开。
“这些都是来访宾客的从人们。”
有张氏家奴挤了进来,向着张岱笑语说道:“午后开始,家中访客便络绎不绝,眼下客堂里已经是座无虚席了。”
张岱听到这话后,也是不免暗叹一声,这人情还是真现实啊!
这种宾客盈门的盛况,他还是早年刚来到这个世界、他爷爷还没有被罢相时,在洛阳曾见过,不过那时候他也只是家中边缘的一个小透明,出入也不会受到这些人的关注。
眼下聚集而来的这些宾客,与洛阳中未必是同一批,想必大多还是等待考课的京官们前来拜拜码头,他也懒得入堂去应付这些趋炎附势之人,回家后直从侧院绕回自己住处。
他这座起居小院中同样很热闹,张岱刚走进来,便见到张岯阔步迎上来并呼喊道:“阿兄,我今日休沐了!节前馆中试帖经,我十帖通七,判入乙等!”
“不错不错,莫学阿叔在外败坏家声!”
张岱听到这话后,脸上便露出笑容,入前去抬手拍拍张岯的肩膀:“既已休假,便在家里好好休息,节后归馆继续用功。”
张岯在圣驾归京之后便入都弘文馆,也算是了了一桩其母郑氏旧年在家时的夙愿。没有了父母关怀呵护,这小子倒是变得自立起来,学业在弘文馆中也能排到中等偏上。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张岯闻言连忙点头应是,恬不知耻的张埱却从房间中冲出来,手里还倒持着一柄木剑,一边跑还一边呼喊道:“雒奴,这凶恶童儿你从哪处寻来?我只与他嬉戏,他真用力砍我!”
严武同样手持木剑,哇哇大叫着从后方追赶上来,待见到张岱入门,顿时吓得一激灵,忙不迭收剑而立,垂首小声道:“张师兄,我、我做完课业了。是这歹人,他入门来扰我,涂花了我课簿,我绝不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