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离了也未必就会将儿子送来,张岱也就不再为此操心了,还是考虑一下接下来不容乐观的考课情势吧。
从严挺之家出来后,天色已经不早,宵禁都将要开始了,为免犯夜而惹上麻烦,张岱便也连忙向自家赶去。
行途中他也不免感叹,大唐执行宵禁政策虽然极大的压抑了城市活力的释放,阻碍了市民生活和商业的发展,但也的确有效控制了阴谋动乱的发生。
就张岱这种贼心不死、不断想搞事的家伙都得掐着点,朝九晚五的晚出早归,这谁受得了?而且就算发生什么扰乱,也只是局限在有限几个坊曲之间,不会在顷刻间就蔓延全城,也给城卫力量提供了充足的反应时间。
可以说我大唐皇帝们心思在防控民变上边还是很周全的,只是对自家人管理还不够妥帖,搞得“我家大门常打开”,是人是鬼都在玄武门出出入入。
直到当今圣人修补了这个bug,彻底把儿孙们养废了,就算偶尔出上那么一两个看得过眼的货,也都是阴搓搓的小家子气,腹黑机巧有余而雄才大略欠缺。
赶在最后一遍街鼓声中,张岱回到了永乐坊的家里,回家之后便见到堂中除了他爷爷之外,还有裴光庭和几名朝士。
大家凑在一起是为了筹划帮助裴光庭拜相一事,结果会议不在裴光庭家中进行,而是裴光庭要到张说家来。
这自然不是因为裴光庭察觉他夫人与人有私、为了保密而不敢带人回家,而是因为在这一场合作中,裴光庭还处于一个比较弱势的地位,原因就在于裴光庭的资历实在是有点薄弱,尤其是相对其他几个种子选手而言。
同样因资历薄弱而受阻的宰相李元纮,开元初年便以万年县令进擢京兆尹,而后又入朝转历工部、兵部、吏部侍郎,就这样一份资历在选授其担任户部尚书时都因资历浅而只授户部侍郎。
裴光庭作为名臣裴行俭之子,其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