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说道。
他家虽然名列宗籍,但真正显贵有权势的亲友却并不多,源家算是他如今最能指望得上的一个。
他堂兄小李将军李昭道甚至还打算安排他去陇右河西投入信安王麾下效力,这李林甫当然不肯!他刚从山南均州那穷山恶水苦熬数年归京,绝不想再往苦寒的河陇继续受苦。
而且眼下朝中人事纷杂,宇文融声势则如日中天、拜相在即,他当然更加不能使气交恶,只盼着宇文融拜相之后,他们这些人都能跟着鸡犬升天,到时候再从容收拾张岱也不迟!
源洁这里做好了李林甫的工作,然后才招手让张岱过来,当着两人的面清楚划定他们各自宅地范围和面积,以免之后再发生什么纠纷。
张岱踱步走过来,一路上左右打量着已经被李林甫家奴们拆除旧屋、收拾出来的庭院,走到近前时他却一脸不悦的说道:“哪个不长眼的把此间厅堂院墙都拆了?之前作价时,是屋宇亭台堂厦院墙工料统统折算入价,现在却只剩下空阔的宅地,这怎么算?得退钱!”
李林甫之前为了挑衅张岱,首先便命令家奴拆除了这西北角的院落建筑,所以眼下这一片也最是清静。
他本来已经在强忍怒气了,闻听此言后登时便忍不住了,瞪眼怒声道:“钱帛没有,废料一堆,你若想要,自令家奴去驮回!”
张岱闻听此言后冷笑一声,也不多说废话,转身便走。
“李十你住口!”
源洁眼见事情又有变数,心中自是烦躁不已,也不顾上与李林甫的交情,当即便瞪眼斥骂他一声,旋即才又快步追向张岱:“张六、六郎,你请留步!事情都可商榷,可以商榷,不要使气坏了事情!”
李林甫脸色铁青的站在远处,看到源洁那一脸急切的模样,也自知如果自己再不发声,必然会被源洁怨恨,于是便也连忙快步追上前去,同时大声道:“拆除此间屋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