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贯,由此可见整座宅邸作价之高。
但今只是换了一人,可凭身份因循变通,便能以低廉价格将此宅业收入囊中。由此可见朝廷估赃定价之随意,不只平康坊这座闲宅,其余还不知有多少赃产赃物被有司随意处置,又不知多少当权者大肆的中饱私囊!
依我所见,朝廷凡诸涉赃之事物,皆应估值定准,一则便于刑人计赃论罪,二则便于监管处置赃物。诸如平康坊这一座闲宅,估赃之后确定准价,有司唯可发卖,不可任意徇私调价!”
对于平康坊这宅地被截胡,张岱心里怨念很深,尤其想到平康坊那些妹子们笑语盈盈问他是否要入坊定居,心情就越发的不平静。
所以他不只要那那欠条旧债去找源乾曜的麻烦,也打算据此上奏圣人,建议朝廷出台一个估赃定价的标准,直接搅和掉李林甫这一桩买卖。
张说听完张岱这一番话,神情不免有些尴尬,也并没有开口发声。
然而一旁的裴光庭在听到张岱所言,脸上顿时便流露出几分惊奇之色,旋即便又一脸欣赏的望着张岱,拍掌说道:“六郎此意大善,人应守规、事应有矩,规矩隐没则必然会弊病丛生。
由小及大、创规立矩,为后世之法,这要远比一时处事之才高明得多。六郎观事深刻,着眼不只一时,才略不只远远胜出同侪,也让许多事中前辈深受启发!”
如果说刚才附和张说的自我吹嘘多少还有点言不由衷,那么在听完张岱这一番话后,裴光庭对其欣赏的态度便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夸奖的话也变得诚恳许多。
“此事应当已经有所杂议,我也不过是总结诸声做出的一个设想。若事可如此施行,自应从速规划!”
能够得到裴光庭真诚的夸赞,张岱自然也是颇感欣喜。
不过这规矩也并不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一则在后世司法体系当中,赃物的定价法拍等都有一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