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转回直案来坐定,让人将张岱和薛縚引入进来。
张岱入内刚刚见礼还未及奏事,一旁薛縚已经怒气冲冲的说道:“崔大卿,张岱此徒骄狂无礼、辱没上司,实在是无状至极,宜应训诫一番!”
崔日知听到这话后眉头顿时一皱,当即便沉声道:“薛少卿要谨慎言论,张岱他乃是名臣孝孙,经省试、历制科,俱有可称,所以才拔擢授用,绝非孟浪之徒!人之好恶各有不同,岂可因一时之好恶而而轻置毁谤之声辞!”
听到崔日知公然对张岱的回护之言,薛縚顿时又脸色涨红,他稍作停顿后又开口大声道:“此徒滥用刑罚,昨日因惩一太乐伶人而为我所阻,今日复加严刑,将我判决视若无物,这难道不是辱没上司?”
崔日知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又望向张岱,口中沉声发问道:“你怎么说?”
“下官方才在楼外已经向薛少卿解释,督课伶人乃是下官职份之内,薛少卿贸然插手下官案事,已有不妥。今日所以复核其人,仍是秉持公正、杜绝奸私。薛少卿以此为辱没,强辩以势力,下官实在莫名其妙。”
张岱又向崔日知作揖答道:“下官三历选司,得授此职。薛少卿唯织裙带,坐至公卿。业虽不同,俱皇恩所授。官有高低,恩无大小。所以区分上下,是为各司其职。
大卿望重,所以位居列卿之首,少卿望轻、虽以国亲,仍需恭处副贰。国之大事,半归太常,以上干下、以下乱上,可乎?”
“你说谁唯织裙带?”
薛縚水平虽然不咋高,这一句好赖话总算还听得懂,被张岱当面嘲以恩幸之徒,他自然不能忍耐,当即便瞪眼怒吼道。
砰!
崔日知举起手掌来重重拍在案上,旋即便望着满脸惊诧的薛縚沉声道:“区区一个乐奴,需要朝廷置三品之官治之?薛少卿如果案中清闲,可就此案分取人事归判!”
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