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雷四宝听到这话后脸色先是一寒,旋即便又疾声道:“张协律休得信口诬蔑!我几时抗拒、只是被你惩罚后,伤痛不能治曲,你若仍要逼害无辜,休怪我控诉于上官!”
“先拖出去,再打他十杖,枷于台上,几时等作艺,几时再放下!”
张岱懒得跟他再多说废话,所谓督课也只是走个过场,见这家伙连过场也不愿走,于是便直奔目的的吩咐道。
“且慢、且慢,张协律你怎能……薛少卿你不惧,那薛王呢?”
雷四宝见府吏又要入前将他拖出,脸色顿时一变,当即便开口大声说道。
张岱听到这话后自是一愣,抬手示意府吏暂停片刻,口中沉声道:“怎么说?”
“我家有女,色艺可称,见宠于薛王家。张协律既出名门,此事难道不知?又或者只是故作不知,掩饰心思?”
雷四宝口中冷笑道:“我与张协律本不相识,也无仇怨,协律何以对我苦苦刁难?怕不是受了署内谁人撺掇,欲用官威逼我低头,乖乖奉上小女?
我户中确有小女将要长成、色艺更胜其姊,但如此精心的调教,只待王孙,岂可轻付闲人!张协律如此使威逼迫,真以为我不识二三贵人?”
张岱听到这话自是一脸问号,脑子里又过了一遍才明白这雷四宝是个什么意思,一时间自是有些哭笑不得,也懒得再跟这家伙多费唇舌,只是又吩咐道:“此徒刁恶,抗拒督课且侮辱上官,再加十杖,拖出去!”
随着雷四宝再被拖出馆堂去、并被扯上高台,馆堂外顿时又变得热闹起来,这情景依稀仿佛昨日,但气氛却又比昨日强烈得多。
伶人受罚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连日受罚、且当中还夹杂着太常寺上官们的斗气,那就更加让人议论纷纷,并暗地里猜测讨论接下来的情势走向。
张岱并没有出去看热闹,这个雷四宝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