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过犹不及,使人远之怨之,却失于敬畏。”
听到张说对崔日知的评价后,张岱也是暗暗点头,看吧,他不是不知道这么做有问题,只是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问题。
他也不是一味的报喜不报忧,想了想之后便又说道:“大父知太常少卿薛縚其人如何?今日入堂奏事,其人应答生硬,不够随和。”
“薛縚其人,我也未与共事过,但听人评价也不甚高。此徒虽出名门、享帝戚之荣,不过羊质虎皮、虚有其表,无仁长之德、无匡建之才,在时具位、徒耗谷米之流,不必在意。”
张说闻言之后便笑语说道,他尽管性格行为上诸多毛病,但无可争议的是才能卓著,从一介寒门子弟奋发向上,半生出将入相、功勋卓著,自然看不上薛縚这种全凭门荫家世度日的米虫,再听到这种货色还敢给自家爱孙甩脸子,因此评价便有些刻薄。
他顿了顿后又说道:“此徒虽不足成事,但也略具几分梗阻之能,来日见他,我告诫他几分。麒麟鸦雀本不同属,他窃位偷禄之徒、坐享功劳则可,闲来扰人是自寻烦恼!”
“他可是太子丈人啊!”
张岱瞧张说对薛縚完全不放在眼中的态度,忍不住又开口说了一声。别说薛縚还是河东薛氏族人,哪怕是头猪,做了太子的丈人,未来便是国丈,他爷爷似乎也太不以为然了。
“无需以此为意。”
张说听到这话后只是又微笑说道,但也并没有继续深说,大概觉得张岱眼下也不需要了解这些情况。
但其实就算他爷爷不细说,张岱也能感觉到其对太子也是有几分不以为意,更不要说太子的丈人。
这一份轻视还不只是那种效忠皇帝而冷落储君的讨巧行为,而是真的不怎么放在心上。相对于对太子不咸不淡的态度,对忠王反而更重视几分,就拿他叔叔张垍来说,虽然任官太子洗马,但却常与忠王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