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生母后和朕闹,今日竟是闹到了西戎使节在的时候,让朕的脸面尽失。”
“母后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可理喻?”
榕宁笑着轻轻帮萧泽揉着鬓角,缓缓道:“皇上切莫忧思,车到山前必有路。”
又是这样的客套话,萧泽有些烦闷,偏过头躲开了榕宁的手指。
他将榕宁拉到了面前,抬眸定定地看着她:“朕让你说,你说这月儿该不该去和亲?”
榕宁愣了一下,萧泽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这个答案希望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榕宁抬眸定定看着萧泽,瞧着萧泽似乎还有最后一丝的犹豫,榕宁就要将他的这一丝犹豫给他彻彻底底掐断了。
“臣妾给皇上讲一个故事吧。”
萧泽一愣,这个时候她不帮他出主意做选择,却要给他讲个故事?
萧泽点了点头:“爱妃请说。”
榕宁又将萧泽手中的杯子斟满了茶水,随后缓缓踱着步子,转过身看着他笑道:“大汉初年,新皇立国。”
“天子的父亲看到儿子做了皇帝后自然是开心万分,逢人便说我的儿子做了皇帝,那我就是太上皇。”
“他甚至还在满朝文武面前亲昵的称呼自己儿子的乳名。”
“直到有一天,开国大臣将这位老父亲请到了一边对他说,虽然您是皇帝的父亲,可您也是皇帝的臣子,尊卑有序。”
萧泽顿时眼底一亮。
榕宁看向了萧泽道:“此后天子的老父亲见到天子也得下跪,也得叩拜。”
“这世上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一切都不过是忠君之事罢了。”
萧泽低声缓缓道:“好一个忠君之事,爱妃,果然还是你啊。”
榕宁浅浅笑了出来,那笑意却到不了眼底,带着几分寒凉。
是啊,陈太后又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