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银票,捏着厚厚的一沓,他顿时心头一惊,这么重的礼?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娘娘请!”冯庚带着榕宁来到了这边最大的一处房子,为了和其他人住的有些区别,房子在山坡上的林子里,独门独院倒也清净。
之前是冯庚住着,如今宁妃来了自然要让出来。
绿蕊提着榕宁的包裹,兰蕊扶着榕宁走进了院子,入眼一片荒凉破烂。
兰蕊不禁红了眼眶,这算什么事儿。
虽然是一处院子,也就是用木头搭起来的栅栏围了起来,感觉像是猪圈四周的围挡一样。
院子圈着的最北边的房屋,一共两间,另一间还坍塌了半边。
不过冯庚晓得宫里头的贵人来住,连着几天找人修缮了一下,勉强还能住人。
绿蕊看着眼前的屋子,唇角紧紧抿着,率先走了进去。
她刚走进房间登时愣在那里,整个屋内的陈设简陋至极。
一张垫着石头的破烂木床,床边是一张已经快沤烂了的杨木桌子,上面摆着几只缺口破碗并一只破嘴的茶壶。
床铺上的被褥感觉像是临时缝制的,可布料粗糙至极,里面似乎塞进去的也不仅仅是棉花更像是麻草多一些。
冯庚有些不好意思:“回娘娘的话,娘娘来守皇陵的消息来的太急促,这里距离城镇路远不好走,大家伙儿就将之前攒下来的布料和棉麻凑了凑,让陈姑和李婶缝了被褥。”
陈姑和李婶便是那两个留在这里的宫女,还是先皇建宁年间守陵的那一批人。
这些年大家都是被遗忘的人,之前的老兄弟老姐妹都死光了,就剩下他们这些人,感觉还不如个囚徒犯罪之人,最起码有刑期有盼头。
此番他们除了做个活死人之外,什么都不是。
他们原本就这样老死病死在这里,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