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带她走。
一定要带她走,不管烂赌的爹,还是年幼的弟妹,他们那样的家庭能活一个算一个。
她将做好的鞋子塞进了水生的怀中,狠狠瞪了他一眼,到底是心底委屈的话没有说出来。
水生也不敢说,他穷给不了她想要的。
从此以后两人各自走上自己的人生轨迹,再回首,截然是两段不同的人生。
却在这宫城中有了致命的交集。
原来穷人不管怎么挣扎都挣不过这条穷命。
她仰起头死死盯着高高在上的天子,突然大声笑了出来。
“我是娼妇?哈哈哈哈……那英明神武的皇上是什么?”
“嫖客吗?”
“你好大的胆子!給朕掌她的嘴!”
双喜真的是要吓疯了。
哪里能这样比喻皇上的,忙上前也顾不得会不会被传染婴儿面了。
左右开弓,朝着韵嫔的脸狠狠抽了过去。
韵嫔脸上的纱巾掉了下来,脸上的脓包触目惊心,被双喜这么一抽更是脓水流了出来,惨不忍睹。
韵嫔瘫在了地上,笑声却更大了几分。
双喜越打,她越是笑得开怀,青楼间的风情全在这笑声中释放了出来。
“哈哈哈哈……皇上,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
“你嫌弃臣妾恶心,你自己不恶心吗?”
“你以为陈家人就那么全心全意地扶持你吗?”
“不是亲生的,你就不是亲生的,还指望一个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家族如何维护你?做梦去吧!”
韵嫔很清楚自己的这些话在萧泽的心中会产生多少的触动。
但是她临死前就是不想让陈家人好过,当初若不是陈家将她带进了京城,她如今也不会惨死。
她便是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