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敢?”
“本宫怀得可是皇嗣!”
温清的声音在雨中显得发闷,很快被越下越大的雨水埋没。
榕宁扶着萧泽坐了下来,随即端来一杯茶水送到了萧泽的面前。
对上榕宁那张温柔恭顺的脸,气头上的萧泽倒是松了口气。
榕宁劝道:“皇上,偌大的天下,那么多庞杂事务,也不是一朝一夕间就能处理好的,还望皇上保重龙体。”
萧泽接过茶盏,捧在掌心,茶水的温度控制得刚刚好,榕宁总是能将人服侍的很好,随即叹了口气:“若是这宫中的女子有你三分听话就好了。”
榕宁心思一动,缓缓道:“温姐姐肚子里怀着孩子,难免脾气急躁一些。外面雨下的这么大,臣妾去瞧一瞧。”
榕宁不提还好,如此一提,萧泽又想到了刚才温清竟是用皇家血脉逼迫他让步,萧泽越想越气:“你理她做什么?拎不清的东西!”
“那帮混账东西,枉费朕的一片苦心。竟是将朕的江山搅和的人仰马翻,如今边地形势不稳,内部党争频繁,先皇是开疆拓土的明君,朕却连守成都很难。”
榕宁轻轻揉着萧泽的肩膀:“皇上太过劳累,还是好好歇一歇,臣妾帮皇上按按。”
萧泽闭上眼睛,可哪里能睡得着,世家大族已经成了他的心腹大患。
榕宁按摩的力道很是舒服,萧泽还真的睡着了。
这些日子江南的丑闻尚未清除,北方还有一个强大的北狄,对他虎视眈眈。
至今北狄二皇子都没有回去,依然逗留在宫城,也不晓得这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萧泽竟是靠在椅子上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榕宁冲门口守着的双喜招了招手,双喜帮榕宁将萧泽扶到龙榻上。
榕宁帮萧泽整理好被子,心情平静后才缓缓起身,走出了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