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人,为人特别注重一团和气,因此对这个提议颇感为难。
赵学录讲课估计是讲不来的,不明摆着么,一个捐监的童生怎么给生员授课?
可学校的确有新学官上任要给学生授课的规矩,要不然谁知道你这位新学官有几斤几两。
学生不服、同僚不服,你叫赵学录怎么在府学干?
可万一赵学录把课讲砸了面上挂不住,到马上要去省里任职的知府大人那边告一状,江教授心里也慌。
要知道知府大人可是到省里当臬台的,认真起来他江教授屁股下面可是一团屎,经不起查。
不让赵学录授课,那帮老秀才又不答应,真要罢了课他这个主管府学的教授铁定一个无能风评。
左右为难的江教授只好找来马学正、童训导等属官商议,最终大家给出一个方案,就是让赵学录讲授一节最简单的《论语》课,随便讲讲应付一下。
反正这位赵学录在府学就是走个过程。
老秀才们要是不满意,就由马学正出面请他们吃顿饭,打个招呼。
实在不行就月底以什么名目给他们多发点月例。
也只能这么办了,授课通知是由童训导亲自传达给赵安的。
“这课下官一定要讲?”
赵安头皮都要炸了。
“要讲的,要讲的。”
童训导说这是府学的规矩,赵学录哪怕再没底也要硬着头皮给学生讲一课,这样对上对下都有个交待。
无奈之下,赵安只好硬着头皮前往丙班。
到了班里一看好家伙,四十多个学生认真在桌子后坐着,十几个四五十岁的老秀才则在教室后面一人一只小板凳坐着。
府学的主要学官也来了一大半,看赵安的表情各有不同,但大多是看热闹的。
就是想看看赵安这个知府大人走后门塞进来的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