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芙点点头,说:“不论发生何事,我都会与郎君一起。”
“我却希望,你别学那谢二姑娘。”宗肆却道。
“我不会,我的夫君,不会让我陷入到那种境地里。”宁芙笑道。
宗肆如果是孟澈,恐怕早早就先安置了她,不会等到最后这一步,何况,他心思更缜密,未必会输。
“嗯,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陷入这种境地。”宗肆拥着她道。
日渐西沉。
马车在黄昏日光下,缓缓驶动。
而马车上,女子靠在男人的肩上,安稳而又踏实,那是上一世,从未有过的光景。
女子不知的是,未来的十年后、二十年后,亦是如此。这一世她的夫君,用了整整一辈子同她证明,他很喜欢她。
眼下,宁芙却在想,不知上一世的宗肆,怎么样了。
要是还能相见,该有多好。
……
敬文帝病危,是在三月后。
这三月中,敬文帝屡次想立孟泽,却缕缕受阻,连带着孟泽一党,也无缘无故,屡次被人设计入狱。
孟澈已死,背后是谁在使绊子,自然不言而喻。
敬文帝召见了宗肆一次。
他已瘦削得,连下地都困难,见到他,不由质问:“你究竟想如何?”
敬文帝看不懂他,除了扶持孟泽,他还能有何办法?老三上位,可没有孟泽好掌控,且如今叶将军、晋王都已被他拉拢,日后打压王府,是板上钉钉的事。
“微臣不过是想安稳度过余生。”宗肆淡淡道,“圣上错在,太不将感情当回事。”
“就为了个女人?”敬文帝不肯相信,为了个女人,只手遮天的权力都不要了?简直愚蠢。
“她是臣的全部。”宗肆不以为意地淡淡道,“世上从不缺真情,只是圣上未已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