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瞧瞧我,简直是根木头。”
宁芙忍不住弯起嘴角。
夜间,宗肆却还是未去书房,还是想与她黏在一块,两人光是抱着,他就觉得安心。
宁芙同他说起兄长的事来。
宗肆道:“我也试探过他,并未发现,他有任何不对之处。”
“也许是,上一世之事,不会再发生了。”宁芙道,“可是我想,兄长未必不会招来其他的祸患。”
宗肆沉吟片刻,道:“我日日跟在他身侧,若是发现不对之处,我自会注意。如今你兄长在战事上,立了大功,上一世忌惮于这事的,恐怕是孟泽,至于这一世,恐怕是敬文帝。”
上一世国公府,已经没落了,只剩宁诤,争得功名利禄,圣上不忌惮国公府,自然也不忌惮他。
可这一世,国公府蒸蒸日上,敬文帝却是未必如此了,他恐怕不愿意看见国公府和宣王府的联合。
宗肆漫不经心地想着,只要宁诤一死,若是再算计自己,未能救下他,国公府未必不会觉得他是为了利益而不救宁诤,两府之间,自然会心存芥蒂。
他与宁芙之间,便也会心生隔阂。
“阿芙,我不会为了利益,弃你家人不顾。上一世我也许会如此,可是这一世,我们孩子都有了,你是我的全部,若是我有不足之处,你不要那般怀疑我。”宗肆同宁芙道。
其实这话,却也不是完全不惹人猜忌的,也许是故意提前如此说,以洗脱自己的嫌疑呢?
可是宁芙就是愿意相信他,他这一世,最近的表现,一直很可靠,于是她保证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怀疑你。”
宗肆便是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治愈。
先前再多的不满,再多的怨恨,也一次次的化作灰烬,随风而去,如今再想起父兄对他的背叛,也显得那般微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