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孟渊,可并无亲情,若是察觉到半分他的心思,便会将他往死里整。
既已生出了立储的打算,就不必再用上好的药材了。
当然,这储也立不了。
既然敬文帝处置了他身边之人,又害他差点失去婧成,这药,自然也就没必要再用了,只要一阵子不用,敬文帝的身体,自然而然会每况愈下。
孟渊摩挲着手上的手串,淡道:“换一味药吧。”
慕若恒了然,低头道:“是。”
孟渊第二日,便打算回皇子府。
如今他身边的重臣,敬文帝已收拾得差不多了,自然也并无阻拦之意,道:“朕已安排好了几个侍女,贴心温柔,过几日,便让人送去你府上,陪你聊天解解闷。”
“父皇不必操心我。”孟渊道,“儿臣只想一个人待着。”
“方青死了。”敬文帝忽道,“恐怕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胡人未放过他。”
至于敬文帝处置了的那些人,他似乎丝毫也不在意,回到府上,依旧照例与那些人往来,并不遮掩。
孟渊急着回府,自然是忧心婧成的下落,因殿试一事,京中戒备森严,她定然未出京。
而假死这个主意,却也算明智,正好躲过了敬文帝对他身边之人的彻查,有了胡女这个细作身份,敬文帝自然选择放长线,钓大鱼,暗中不动,不会立刻查她,而若是婧成暴露,必死无疑。
这个主意,自然不会是婧成自己出的。
不过孟渊想到她跳崖那一幕,一时还是心有余悸,她装得实在是太过逼真。
他往日,鲜少出府,今日自然也不能反常。
不过如今人都被收拾了,敬文帝并不忌惮他,皇子府戒备不算森严。
是以他暗中通知了宗肆来寻他。
夜间,宗肆本是在家陪着宁芙的,这会儿抽时间给他,自然是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