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也如去年此时一般,姹然绽放,在苍茫的雪中,傲然艳然,其姿态独绝。
只是宁芙去年与今年的心境,却已全然不同。
待进到屋中,便有一阵暖意袭来,原是早早备好了火炉,不是清镇之味的檀香,而是栀子香。
宗肆扫了她一眼,外头到底是冷的,她的鼻尖,已被冻得通红,连那耳朵也是红红的,正搓着手心。
宁芙却也是不开口,在案桌前屈膝跪坐,低头看起他在这的书来。
“我若是不开口,难不成打算一辈子不同我说话了?”半晌后,他沉声开口道。
宁芙便抬眸看了他一眼。
宗肆道:“我不找你,你便不能主动来找我?”
“我并不知晓世子何时会有正事,若是扑空了,岂不是白白费功夫。”宁芙找借口道。
“扑空了,你便不正好能在密室中,搜寻一番我的绝密情报。”宗肆道。
“我哪有那般心思。”宁芙垂眸道,当然也不是不想,只是没理由如此冒险,且他的密信,又岂会随便放着。
宗肆朝她招了招手,宁芙迟疑片刻,还是走了过去,他牵过她的手,冰冷无比,便将她拉入怀中,替她捂着冷冰冰的纤手。
“你有那般心思。”宗肆拆穿她,道,“倒也无妨,你若是想知道我的事,唯一的法子,就是成为我自己人。我对自己人,向来真心。”
“这却不是我想成为就成为的。”宁芙可不吃他画的饼。
“换作他人,自然不可能,可阿芙你若是用点心,想来还是可以的。”宗肆却是没什么含义地笑道,“你若是肯用心,能得到的,远比你想象中多。”
“世子因何不高兴?”宁芙却是敏锐道。
宗肆却是将她搂入怀中,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背,倒像是在怜爱小狗似的,他道:“穆六的事,我已经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