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该死,他查了那些事情,才知道曾经的他对阿虞有多恶劣。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他知道他到底让阿虞在神界面对一个怎样孤立无援的局面,他的爱像个虚假的牢笼,不仅没有保护好阿虞,还把阿虞伤得遍体鳞伤。
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出自己当初是如何高高在上地玩弄阿虞的,但凡他当时真的在意阿虞一分,怎么会让阿虞活得如此艰难。
他知道自己是想要干什么,他恶劣的心思,把阿虞当成得了一件有趣的小玩意,他知道阿虞爱他,想要看看阿虞的爱到底能卑微和忍让到什么程度。
是他一步一步把阿虞推入深渊,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虞北姬厌烦透了,她的眼底尽是冷然,没有一丝动容。
毕竟闻之羽给她的伤害,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轻飘飘地抹除。
她不想要原谅,她和他的距离早就隔着天河,就像那天一门之隔,他的高高在上,冷眼旁观。
她的血,混着她的呜咽声。
他一身的白衣,一尘不染地站在门外。
系统说他的好感度,一动不动。
虞北姬走了,留下一个冷清的背影,闻之羽明白阿虞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她的冷漠是对他的。
她的拒人无千里之外也是对他。
她可以对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都如此友好,偏偏对他如此苛刻,当时他怎么没看出来呢。
大概是因为,阿虞对他和对魔尊都是一个样的,他便以为阿虞都是这样的。
他想要转身,可是他连看着阿虞的背影的眼神都舍不得收回。
大概只要阿虞对他招招手,他就能像狗一样摇尾乞怜的蹭上去。
如今他已经沦落到用狗来讽刺自己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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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雪正在大殿之上和师尊说着蝴蝶谷的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