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领证时,傅谨修看着结婚证如释重负的笑容。
她拿奖退圈那天,他将她抱得很紧,低声在她耳边说着“溪溪,此生我绝不负你,有违此誓,就让我死无葬身之……”
她踮着脚尖吻上了傅谨修的唇,不让他说那种不吉利的话。
随着越靠近,视野就渐渐清晰,孟晚溪看到车子里流下来的血,染红了枯黄的玉米杆。
秦长风已经拉开车门,他模样狰狞,好似在叫着傅谨修的名字。
可是孟晚溪就像是失聪了一样,她听不到风声,也听不到秦长风的声音。
她满脑子都是傅谨修的声音。
“和我离婚,你就能开心了吗?”
“溪溪,要一个我们的孩子。”
“老婆,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你就这么想要我死吗?”
“我永远不会祝福你们的。”
“溪溪,对不起。”
“溪溪,我爱你。”
孟晚溪的脚步越来越快,她不顾一切朝着傅谨修跑去。
秦助已经解开了头盔,小心翼翼将他抱了出来。
机油淅沥沥淌落一滴,和鲜血混合在一起,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夜契也带人赶到,在营救夜北枭,将人从车里带出来。
孟晚溪跪在地上,看着还有一口气的傅谨修。
他强撑着一口气,似乎为了见她一面。
她不知道傅谨修哪里受伤了,只看到他身上好多血。
他似乎早有预料,特地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这样流血就看不出来,才不会吓到她。
可是那白色的图案,他的脸,他的脖子全是血。
孟晚溪全身抖得厉害,明明她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还是这样的结局。
她的嗓音一片喑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