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里。
“甜吗?”
其实是有点酸的,但那层酸涩的糖衣下面,却包裹着水蜜桃香甜的味道。
他本不爱吃糖。
那颗糖的味道永远留在了他的记忆中。
他点头,“甜。”
小姑娘瞬间从地上爬起来笑眯眯道:“当然甜啦,那可是我留了半年没舍得吃的呢,对啦,我叫孟晚溪,孟子的孟,晚霞的晚,溪水的溪,你呢?”
他从未见过那么温暖的笑容,就像贫瘠的土地上开出了最美的花朵,明艳动人。
冷清的他交了搬家后第一个朋友,他开口:“傅谨修。”
傅谨修迟疑片刻,最后签下自己的名字。
见他配合签字,孟晚溪开口道:“明天上午九点,我们在民政局见。”
“你身体不好,晚几天也行,我可以等……”
孟晚溪打断道:“我等不了,就明天。”
傅谨修凝视着孟晚溪那双坚强的眼睛,心脏疼得在滴血,他哑着声道:“好,如果你需要转院我可以安排,至少我们还是亲人,朋友,你有任何难处都可以向我开口。”
孟晚溪淡淡开口:“在这就好,不用麻……”
傅谨修不习惯她对自己的疏远,他沉沉的嗓音开口:“溪溪,有糖吗?”
孟晚溪怔住,她垂下眼,“没有了。”
她已经将人生中最好的那颗糖给了他。
见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对,邵域主动开口:“傅总,孟老师需要休息了,关于有些股份转让的流程我和你对一对,我们出去详聊。”
傅谨修看着那垂着肩膀没有抬头的女人,轻轻落下一句话:“你好好休息。”
孟晚溪的余光看到他受伤的掌心,刚刚生生接了霍厌的高尔夫球杆,伤口撕裂后还没有凝固,鲜血顺着他的指尖一点点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