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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指纹解锁门开,客厅灯火通明,孟晚溪就坐在沙发上。
不像平时毫无正形,不是躺着就是趴着。
他一回家,她就没骨头似的趴在他怀里,抱怨着她好累。
傅谨修从不会觉得她是无病呻吟,她常年看医生,喝药,打针,她从来就不轻松。
每到这时候,他都会抱着她,手指温柔抚过她浓密的长发,薄唇抵上她的唇,两人闹着闹着就没了规矩。
沙发上,地毯上,房间里每一处都有他们的痕迹。
可现在那只慵懒散漫的猫正襟危坐,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眉目淡淡,看他的目光宛如陌生人。
没有争执,没有吵闹,甚至没有一句质问。
这样的平静,更像是砸在他心上的一块巨石,傅谨修的心和房间里气氛一样凝重。
他换了鞋,习惯性将孟晚溪的鞋收入鞋架。
然后迈着缓慢的步伐朝她走来,他单膝跪在她脚边,以极低的姿态抓住她的手试图解释:“溪溪,今晚……”
孟晚溪凝视着面前这张脸,看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会觉得陌生呢?
邵律说得没错,一旦他发现她的摇摆就会成为软肋,在没有任何成本的前提下,他可以一次又一次伤害她。
孟晚溪没有生气,也没有发狂,她只是眉眼平静看着他轻轻问了一句:“傅谨修,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没有心的?”
原来她对悲伤的理解还不够到位,真正的伤心不是嘶声力竭,也不是愤怒指着男人的鼻子骂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所有的明媚、希望、痛苦都在那场名为婚姻的感情中耗尽,他携着许清苒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就在奄奄一息的她心脏插上了最后一刀。
那颗爱他的心脏被他亲手处以极刑,还怎么会因为他而掀起波澜呢?
到了今时今日,孟晚溪终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