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云起下楼,看父亲无视自己,有些心慌,“爸,这次的事真的是误会。我是和玉容出去吃饭,我不知道后面进来的是安晓。”
“别叫我爸,”卓政委道:“我已经给外交部打过招呼了,你不适合礼宾司司长的位置,这次公然渎职,具体处理方法要等开会裁决。”
卓云起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这么颓废的模样实在不多见,卓政委从沙发上站起来,望着他,长叹一口气。
“庆城是烈士,是英雄。清淮也人人称赞,云起,你真的不配庆城替你丢掉命。”
话音还未落下,人已经走远了。
闻言,卓云起大受打击,手指插入头发,如同一座雕塑。
庆城刚牺牲时,他日夜自责,父亲强忍悲痛安慰他,那是庆城的命数,不是他害的。
可是现在,父亲觉得还不如他死在战场上,也免得丢了卓家的颜面。
他很有可能会丢掉司长的身份,到时候妻离子散,父亲不喜,在卓家一点地位都没有。
思及此,卓云起一阵恐慌。
可能只有求得妻子的原谅,父亲才会看在孙辈的面子上冰释前嫌。
卓云起迅速起身,拔腿追了出去。
张玉容还没有走远,他很快追上了对方,“玉容,昨晚我真的没有和安晓私会,是她自己进来的。”他握住妻子的手,言辞恳切。
“我当然知道她是自己进来的。”
张玉容笑容满面,“我亲眼看着她上楼的。”
“什么意思?卓云起脸上焦急的神色慢慢凝固。
什么叫做亲眼看着她上楼?张玉容那时候没走?
“从你和她有不正当关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再也不会原谅你,我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还要伪君子,宁愿让总军区文工团蒙冤,也不揪出罪魁祸首。”
张玉容捏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