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天,路上没有耽搁,人上午去,中午就带着麦种回来了。
有了种子,下午,大家伙又来地里上工了。
等把冬小麦种好,这一年就算是忙完了,接下来就等着分肉过冬,然后就是过年。
忙活一年到头,不就是为了这段时间的清闲吗?
想到这些,大家伙心情都不错。
周芸婆媳也在地里忙活。
直起身揉腰的功夫,刚好看见姚大嫂从大路上走过去。
周芸转过头,跟自己婆婆嘀咕道:“这应该是要去医院伺候人了。”
姚振东受伤的事是大新闻,整个石碾子大队无人不知。
不知道多少人都在家里议论。
周芸婆媳也不例外。
蔡婆子道:“是该有人去看着,但少两个人上工挣口粮,日子就好过不起来了。”
说话间,婆媳俩都唏嘘不已。
以前谁不知道大队长家的日子数一数二的好?
没想到迅速垮下来了,而且有个残疾,以后一家人都被拖累。
边上的那些大娘听见了,摇头晃脑的,“这下重担都要放在二房身上,真是惨了。”
他们说话的声音没有压着,邻田的姚二嫂听得清清楚楚。
心里顿时很不是个滋味。
家里出事这么几天,她刚开始特别慌,也同情大房。
但随着从医生口中得知了姚振东的伤势,又拿钱安抚好了石碾子大队,顿时不那么慌了。
与此同时,想法也渐渐活泛了起来。
姚二嫂心里很清楚,如果大哥真成了残废,以后给爹妈养老的就是他们二房。
并且姚大嫂一个人,没办法挣到全家的口粮。
全都是他们的负担。
一想到这些,姚二嫂就觉得一座大山压到了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