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银色的丝线好似鱼儿一样争相从脑袋里翻涌而出,在半空中随着洛哈特魔杖的引导盘旋飞舞着。
魔杖轻轻一点。
记忆好似找到家一般再度朝着他的脑袋冲刷而来。
搞这个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就是把本来就纷乱的记忆再度搅合成一锅粥,按照之前的经验,它们需要一丢丢重新构建平衡的时间。
而这段时间,洛哈特就处于一种‘麻瓜’和‘巫师’的叠加态。
倘若是对麻瓜血统要求特别严苛的话,他这样的作弊并不会有效果,但恰恰好冤死仙女同样就是介于‘普通麻瓜女人’和‘女巫’的叠加态。
这应该能行。
洛哈特有种对专业领域的自信。
他将魔杖和身上所有含有魔力的东西都塞进那个有无痕伸展咒的小布袋里,这才低头对着地上的血泊整理着衣服和发型。
露出最完美的微笑,径直拐过一个架子朝着冤死仙女的方向走去。
然后他的笑容就差点绷不住了。
哪怕心里早就有预期,真当面看到还是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妈妈耶~
墙角一个摔在地上古朴留声机的上方,一个惨白半透明好似幽灵的女巫身影被束缚在火刑架上哭泣着、唉声唱歌着。
但只要再稍稍靠近些许就会发现,女巫的脑袋是个硕大的兔子头,长长的毛绒耳朵耸拉着,不,应该说这就是一只成年人大小的人形兔子。
众所周知,兔子是不会说话的。
所以这个穿着女巫长袍、前凸后翘长得很哇塞的兔子,身上裂开一道道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口,此刻正齐齐哼唱着诱惑过往行人的歌谣。
开玩笑,这可是黑魔法生物!
洛哈特咽了咽口水,缓缓靠近,脸上再度浮现出迷倒万千粉丝的最标准的笑容。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