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闷。
和封砚打了个招呼后,去了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她接过侍应生递来的毛巾把手擦了擦。
通向宴会厅的过道里充斥着白檀木香气,没走几步,飘来断断续续用法语交谈的声音——
“封总的女伴真是美丽阳光的女人。”
“像一朵盛开的法兰西玫瑰。”
桑鹿眼睛登时一亮。
咦?
有人在聊她?
高中时,她们学校曾号召大家选学一门小语种,那段时间她沉迷于苏菲玛索的盛世美貌,于是选择了法语。
没学太深,只能听懂简单对话。
不知不觉,她唇角扬起。
心想,国际友人可真好啊,背地里夸人。
正想着待会经过他们身边要回以友好微笑,展现一下礼仪之邦的风度。
聊天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
“可惜了这张脸,”说话人声音压低,“嫁给一个哑巴。”
“不可惜,哑巴配花瓶,天生一对。”另一人笑起来。
桑鹿扬起的唇角渐渐落了下去,眉心微蹙。
法式口音黏着恶意和嫉妒。
“中国人真不挑食啊,哑巴也能被捧得高高在上。”
“生意做得再厉害又如何,没有牙的狼王。”
“是啊,如果我是他,宁愿早早跳进塞纳河。”
话落,几声嗤笑。
桑鹿走近了些,终于看清说话两人的面孔。
棕头发,蓝眼珠。
是方才频频看向主桌的两人。
那两人也看到了桑鹿,脸上露出一秒惊恐,很快恢复镇定,朝她露出微笑,友好地点了点头。
嘴上,继续用法语说着:
“她听不懂我们说话,”
“瞧啊,漂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