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啊!
仅仅因为追求一个架子鼓的音色,连续租下排练室半年,隔三差五来敲两下,采个样?
好吧。
忽然有点共情那帮乐队小子了是怎么回事?
讲真,封柏确实有点占着茅坑不拉屎啊。
封柏看见桑鹿一脸复杂嫌弃的神情,不知道大嫂在想什么。
别过脑袋,安静喝咖啡。
他不擅长找话题聊,大嫂说坐坐,那就给面子坐坐。
大嫂问,那就回答。
他对她的印象谈不上好,也算不上坏。
他还记得,在老宅那天,大嫂出言吐槽过他,说他的歌爆不了。
想到这里,封柏脸色变冷了几分。
突然问了一句:
“大嫂,你是真的觉得我的歌很难听吗?”
有点秋后算账,讨要说法的意味。
桑鹿还在出神想着别的事,听到他的话,没考虑太多,脱口而出:
“真的很难听——”
话一出口,她余光见到封柏脸色似乎僵了一下。
桑鹿,“……”
死嘴啊!怎么又瞎说大实话了?
死脑子快想啊,补救一下啊!
电光火石之间。
她哽了一下,把话往后延伸了半句:
“——到这么特别的歌了。”
真的很难听到这么特别的歌了。
连起来,落在封柏耳朵里,成了这样一句。
封柏下垂眼亮了下,“你也觉得我的歌特别?”
大嫂懂他。
大嫂用的是“特别”两个字。
之所以费尽波折找到音色特别的架子鼓,就是想做出“特别”的歌。
他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努力多年终于被人看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