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步。
而且,两个人越打越觉得,他们像是在面对一张正在蓄势的床弩。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副官就会完全适应,找到机会,爆发出石破天惊的一击,打破这个包围。
三个人都打得越来越紧张。
林子深处的徐团长,却已经停下了脚步。
他看到了特使后脑上的粗针。
“你……就是楚天舒?!”
徐有疆的眉骨耸起,鼻孔张开,像是牛一样在吸气,语速很慢,似在审视。
“好小子,咱们练武的,能有多大的成就,就看杀的是多大的人。”
“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不过是杀些没名号的拳民乱党,跟在义父手底下,把几个不识抬举的小官抄家。”
“不如你呀!”
他话越说越顺,竟然还感慨起来了。
“你这个年纪,就能弄死京里来的特使,前途真是不可限量,要是我跟你一样的年纪,肯定要拜你做大哥。”
楚天舒盯着他,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微笑道:“你义父都被你找人杀了,要是当你义兄,只怕死得更快,我是无福消受。”
“可惜,你不当我的兄弟,今天也得死了。”
徐团长目光一转,“你打死这么多的忍者,又击败孟岱宗,全速突进,全心发力,每杀一个人的消耗,怕都比得上跑二里山路。”
“你还要保护你后面的大都督!”
徐有疆忽然扬声,“大都督,我看你的脸色,毒还没有全清吧,手上笛子,看着倒是不凡。”
“使手段糊弄了我那么多的手下,现在你还吹得出别的笛音吗?”
蔡山君只笑着看他,笑容中还带着一点若有所思。
好像不是在看一个来杀自己的强人,而是在看自己半生画作上的一处败笔,考虑着将来要怎么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