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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猛地寂静,大理寺卿瞪大了双眼。
最震惊的,是大皇子一脉的官员们,他们盯着自家主子,脑袋里一片空白。
臣等正欲夺权,殿下为何先降!
群臣太过惊愕,一时忘了纠正宁秉常的称呼,登基大典还未举办,九皇子现在只是太子,不能称呼万岁!
过了片刻,有谏官意识到了问题,迈出一步,要说这件事。
没等他开口,又有几个身影走出。
那是刚被解除禁令的二皇子宁纯祐,以及主持了许久早朝的三皇子和四皇子。
四个出了宫,能参政的皇子,都向龙椅上的小皇子低下了头。
谏官的脚步停住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没等他抉择,刚在北疆大败青帐汗国回来的萧继达,武勋一脉的领头人秦长云,以及宗室的门脸荆王,也跪在了地上。
谏官默默将腿收了回去。
不说皇子那些,单就第二波跪下的,便能掌控宁氏王朝全部的兵力!
紧随其后,退休返聘的张赞禹、齐如海、薛老太爷等文官,以及二皇子和四皇子之前拉拢的官员,也都跪了下去。
中立派、大皇子派,其他有着小心思的派系,跟着跪下。
夏景瞥过那一枚枚后脑勺,平静道:“诸卿平身。”
群臣起身,递出自己的折子,说出自己的问题,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龙椅上的小皇子的影子。
夏景轻松应对,该推进的推进,该压下的压下,该抉择的也毫不含糊。
群臣眼中的质疑,顿时变成了钦佩,几个桀骜的脑袋,温顺地低了下去。
这小皇子,不止在处理具体事务上驾轻就熟,就连在处理地方与中央的微妙权力制衡上,也十分得体,遇到原则性的问题,更是极具魄力。
群臣恍惚觉得,龙椅上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