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几人来到饭馆包间。
李润泽手里还拎着保温杯,喝了一口枸杞茶,颇为自得道:“陈贵良是我的语文课代表,我从高一的时候就教他。每次考完试,我必把他的作文,当范文讲给学生听。从高一到高三,他作文拿了两次满分,从来没有掉下过46分。”
陈锋刷刷刷在速记本写着:“他以前有没有展示过古文功底?”
“有,”李润泽说,“他高二开始学写古诗,还托我买王力先生的《汉语诗律学》。这本书,新华书店里找不到,他是在网上听说的书名。我给羊城的老朋友打电话,才寄了一套旧书过来。”
陈锋继续做着速记:“身为语文老师,看来你对他帮助良多。”
李润泽又喝了一口枸杞茶:“遇到好苗子,当然要培养一下。《汉语诗律学》没买到的时候,你猜陈贵良怎么学诗学古文?”
“怎么学的?”陈锋问道。
杨振中在旁边递了两支烟,又出去催服务员快点上菜。
李润泽笑道:“他一边背唐诗宋词三百首,一边背诵《古汉语词典》。”
“古汉语词典也背?”陈锋惊讶道。
李润泽说:“是啊。我当时也很诧异,就问他为什么背词典。他说小时候养成的习惯。他读的是村小,一个老师教全年级所有科目。那个老师还是民办的,月工资只有几块钱,年年都要去考公办。每次准备公办考试的时候,那个老师就不讲课,让学生自己背课文。陈贵良说他把小学课文全背下来了。”
“这倒是有趣。”陈锋笑道。
李泽润说:“后来他就养成了习惯,实在没书看的时候,还背过《新华字典》。农村孩子嘛,哪去找课外书看?”
陈锋感慨道:“很不容易啊。”
李润泽说:“他还拿着《庄子》来问我。不是问字词意思,而是问庄子的思想。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