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经过,她自称被城外一名医婆收养,之后流离在外,因昨日目睹日光破云之象,被吸引,从藏身的破道观里行出,便遇到叔父派去一直找寻她下落的人手。
“好,好一个天意指引……”皇帝并不深究,仍看着那双瑞凤眼,喃喃着道:“和思变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孩童慢慢眨眼,带些好奇:“小鱼却不记得阿父是何模样。”
皇帝目光微滞,又听那孩童口吐稚真之言:“皇祖父,小鱼想要祭拜阿父阿母和大母,却不知该往何处祭拜?”
片刻的静默后,皇帝哑声道:“此案真相初才现世,之后朕会下令为你的大母,你的父母建一座宫室,使其魂灵有所依,使其后人有所祭……”
孩童拜伏下去:“小鱼拜谢皇祖父恩德。”
皇帝望着那小小的身影伏而又起,继而从鼓囊囊的衣襟中掏出一物,双手高高捧起,认真道:“叔父将此物交予小鱼,说是阿父在仙台宫中所留遗物,可让小鱼作为念想……可孙儿却想,此物既是阿父为皇祖父所抄写,还当归还与皇祖父才对。”
孩童怕他不便拿取,跪坐的膝腿挪动,又往榻边凑近,双手也捧得更近。
皇帝克制住情绪,慢慢伸出手,接过那卷陈旧绢布,依旧注视着孩童的眼眸。
这孩子口齿伶俐,目不闪躲,除却天生聪慧,必然也已读过了书,周身气息也并非长久流离乞食之态,但这些已经不重要,有太多事都已经被迫变得不重要……
皇帝陷入“被迫”中,包括此刻接过这绢布,绢布接过之际即散开,其上字迹不由分说闯入视线,逼他非要直面不可。
清俊端正的字迹一如那个少年,见到此字便被迫看到那道身影端坐认真抄经、神态忧切的平静画面。
但在那之后,血光出现,平静碎裂,那个孩子他脸上必然是不可置信的惊惶悲切……
向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