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发颤地看向二楼围栏处。
年轻女子施施然而立,黑衣少年面无表情抱臂在左,半大女娃雄赳赳地站在右边,手里还攥着从打手那里夺来的棍棒,棍竖在侧,人没棍高。
女子,傻子,孩子……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这分明就是最适合坑宰的对象没错啊!
也怪墨狸昨夜闻声赶去牛棚时,那惨遭牛踹的伙计已经倒地不起,因此前者根本没有亮刀的机会,才给了店主再次出手的希望和胆量。
姜负将手搭在围栏上,探身问:“店家今日怎又请来这样多的临时帮工?”
店主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话语磕磕绊绊难以收场。
姜负和气一笑:“店家,开门做生意,不能只想着大肆开源,日常节流才是长久之本。”
她说着,随手掷下一物:“如今夜这等铺张浪费之举,还是不宜再有了。”
店主下意识地跳脚避开她丢下来的东西,而后定睛一看,正是一截竹筒被摔得开裂,而里头的迷药分明已经烧尽了。
原以为迷烟未能成功燃烧的店主颤颤抬首,强行克制住想要尖叫的冲动,看向那三人的眼神如同看待三只大中小不一的怪物。
那“大怪物”转身回房,不忘提醒他:“店家还是快些收拾干净,不要耽误了明早的饭食才好。”
店主简直想跪下抱头嚎哭了:“……”
——还要继续住啊!
于店主而言,这无异于一场心不甘情不愿剪不断砸不烂的萍水孽缘。
对姜负来说,现下不仅知根知底,另还收获了一份和气妥帖,更加没有道理另择它处了。
店主的和气程度甚至远超想象。
次日的朝食里多了好几样荤菜不说,那店主还亲自哭着跪着前来赔罪,双手捧着一只匣子作为赔礼,抬起头时,露出满脸可怖的青紫肿胀——
此人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