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死了。”轿子里的姑娘用下巴指向旁边的云星。
没看那少侠拿着剑!
汴京城内,官家人和皇城司都是佩横刀的,少有人会带剑。
丫鬟反应过来,直接朝前面那个轿夫小腿肚上一踢。
轿夫踉跄了一下,轿子失去平衡,开始向一边倾斜,朝着那边倒去。
云星足尖轻点。
轿子里姑娘伸出双手朝着他摔去,脸上没有一丝害怕。
眼瞅着两人就要抱个满怀,云星身子往后一倒,一只脚抵住轿身,一只手持剑,剑鞘横空一托,缓冲了对方摔下来的速度。
待那娘子稳住身形,他早已退至三步外。
林知夏在一旁挑眉,江湖人也这般守礼节?
那姑娘发髻歪了,衣服也脏了,她有些懊恼地起身致谢,说要答谢云星。
云星连忙婉拒,逃也似的朝林知夏走来。
小丫鬟见状从地上捡起一个香囊。
“公子,你东西掉了。”
她三步化作两步跑过来,将香囊往云星手里一塞,人就跑了。
林知夏好意提醒道:“黑漆平顶轿,至少也是四品或五品的官宦家眷。”
这条件,不差了。
云星表情一愣,看着手里的香囊。
要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抱在一起,那真是说不清了。
他咳嗽一声:“汴京的姑娘都这般直接吗?”
林知夏但笑不语。
汴京繁华,女子亦可经商,出门的机会多,胆子自然大些。
听说上一届科举状元郎和探花郎,因为长得太惊艳,游街时被那漫天的花朵手绢砸得睁不开眼。
想到这,林知夏又想到兄长。
若是他能平安回来,在老家县城也是要游街的,以哥哥的样貌,这些年,说不定孩子都有了